close
對於糜梓而言,這是中篇長度了……
沒想到妞塔奧/地/利會寫得這麼有心得~糜梓心中的奧/地/利永遠離不開音樂的!!(不用驚嘆
名字
妞塔奧/地/利---->維蕾娜·埃德爾西坦
列/支/敦/士/登----->諾拉


-------正文開始-------


繁忙的交通要道車來人往,擦肩而過的人們交錯出生命的軌跡。錯落的大廈俯視這片以混凝土和鋼筋建構出的雨林。
瓦修直視著前方,踏著不疾不徐的規律步伐穿過於他而言毫無交集的人群。一個女人頭顱歪向一旁挾住手機,腳步急切的走著,肩頭一沒注意砸在瓦修的臂膀上。吃痛的一皺眉,回過頭卻發現女人腳步也沒頓一下的消失在來往的人潮中。
雖然正值下班時分,但在這繁亂的城市中,一切事務的界線都已模糊,更遑論上下班時間這種誰也沒閒功夫管著的事。沒打算折回去揪出人教訓一翻,瓦修轉回他原本的方向,現下對他最重要的抓緊時間回家。
今天是他妹妹意義重大的生日。
縱然妹妹十分體貼的表示過不用特地回去幫她慶祝,但瓦修哪會不明白妹妹眼中盡力隱藏的期待。憑著一直以來對妹妹的寵愛(已經近乎溺愛,但本人渾然不覺),瓦修瞞著她向公司裡告了假。
想起底下的職員們見到他早退的景象無不瞠目結舌、吃驚不已的景象,瓦修再次皺了眉頭----這很正常吧!為了家人的生日,請假是理所當然的----當然,瓦修早就忘了他曾經的某個職員因為類似的告假原因被他直接告知不用再出現在公司大門了。
在街角站定,瓦修瞧著左右來車準備招台計程車回去。他是有台車,但不巧的是最近冷煤出了問題進場維修。
等待期間,瓦修抬頭張望充斥著霓虹燈的大街,不經意瞥見了一張用花體字寫著的海報。
夜樂悠揚
小提琴演奏會
8/15     7:30
新秀小提琴演奏家--維蕾娜·埃德爾西坦將以細膩的樂句與您共享夜裡溫存。
文字下頭附上一張宣傳照。照片上一名少女專注於演奏,清麗的面孔微微流露出陶醉。
要是早些知道就可以帶諾拉去參加了,她對樂器演奏似乎頗有興趣的。瓦修閃過這樣的心緒。
這時,一輛亮黃色計程車出現在瓦修的視野中,他抬手一攔,車子在他面前停下。

※※

撩起過長的裙擺,維蕾娜倚著牆喘氣。並非住在這個城市裡的她原本就對錯雜的街道陌生,再加上本身不佳的方向感,兩者互相影響的後果就是一個簡單又悲哀的答案。
維蕾娜徹底的迷路了。
看著腕上錶內不斷挪移的指針,維蕾娜升起了濃濃的緊張。
距離演出時間只剩不到一小時,她卻連自己身在何處都無從得知,這對維蕾娜而言幾乎等於末日,天曉得她是花了多大的努力才爭取到這次上臺的機會。
火車誤點的情況下應該來接送她的車也一道塞在路上堵住了。情急之下維蕾娜想也沒想就離開了車站往城內人多的地方走。
然後悲劇就此產生。
等到維蕾娜死心想要回頭時,街道就像迷宮似的將她困住。每每轉彎只能依著直覺走,她也終於不知不覺來到一條車水馬龍的大路上。
眸內迸現希冀的光芒,維蕾娜忘了氣喘吁吁的難受,有些跌撞的跑出原本的巷子。
一台正要停下的計程車映入維蕾娜的眼簾,她欣喜的迎上去。
然而她即時發現那是一名青年攔下的車子。
維蕾娜臉上的希翼褪去,像是有人將她點燃的一絲光明無情的捻熄。
真的……趕不上了……
看著青年一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維蕾娜握著的掌心是冰冷的。
倏地,一個違反她作風想法竄進維蕾娜的腦海。
心一橫,為了現況維蕾娜撩起裙擺衝了過去。

※※

瓦修關上車門在皮椅上坐定的那一刻一個不小的衝擊力讓車子晃了晃。
「先生,先生!拜託,先載我去音樂廳,我會附雙倍的價錢,拜託您了!」有些眼熟的少女緊緊抓著疑惑的司機搖下的車窗邊緣,懇求的神情佔滿她秀氣的面容,那姿態只差沒跪下來求人了。
司機浮上困擾的神色,遇到這種情況還能緩著語氣說話唯一的原因可能只是因為對方是女孩子,「小姐,你也看到我已經有載客人了。」
「算我求你,要我事後附多少錢都可以!載我去,拜託……」少女說著說著到最後眸內漸漸蒙上水氣,聲線也開始哽咽起來。
聽著前座的對話,瓦修終於明白為何他會覺得少女十分面熟了。那張海報。
「埃德爾西坦小姐?」他用平穩的口吻出聲。
突然聽見自己的名字,維蕾娜瞠大眼,帶著不可思議的望向端坐的青年,「……是的。」
瓦修稍微看下時間就能明白這名演奏家慌張成這樣的原因,從這裡到海報上標示的音樂廳開車至少也要三十分鐘的時間,而在這個擁塞的交通路口就算等攔到下一班計程車路上的情況也難以預料。也就是說,這場音樂會很可能就此開天窗。
「先生,求你了,這是我第一場大型演奏會。要是砸了……我……」少女顫抖的語句顯示出她有多害怕。
瓦修能理解生平第一場音樂會就遲到對這女孩未來的演奏生涯將造成多大的傷害。但話說回來,這根本不關他的事。要是平常,他的下屬給他桶出這種婁子他只會冷漠的要對方別來了,更何況現在他正趕著回去,諾拉的生日可是說什麼也不能錯過的。
然而,不知是少女近乎絕望的神情讓他遲疑,抑或是妹妹經常和他提起的每日一善起了效用,那些嚴厲到近乎毒辣的句子沒有從他口中脫出。
瓦修向外打開了車門,挪了挪位子,輕拍離門邊較近的座位,說了個罕見的謊言:「上車吧,我也正好要去那。」

※※

坐在計程車上,維蕾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那名看上去一絲不苟的青年竟然是她演奏會的聽眾之一。縱使她仍然感到疑惑,因為司機在聽見青年說出音樂廳的地址時略帶狐疑的看著他們倆好一陣才啟動引擎。然而她正坐在平穩的車子上、目的地正是她為此努力已久的音樂廳這些都是真真切切的。
雖然搭上了同一台車,但維蕾娜緊繃的情緒也無法一下子緩和過來,既然青年也體諒的不和她搭話,維蕾娜便習慣性閉上眼讓等會兒將演出的曲目浮現在腦海中,依著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樂譜一個音符一個音符的檢視。
然而過不了多久,維蕾娜就發現自己不像練習時那樣簡單的就沉入音符中,車外刷成灰色線條的風景依然衝進她的視野,將她拖出音樂的世界。之前的緊張感再一次襲來,面對第一次演奏會的表演者不自覺捏緊了拳頭。
維蕾娜做起深呼吸,想將恐懼感逐出腦外卻無奈的越陷越深。
「埃德爾西坦。」青年的聲音突地傳來,終於將她拉出自我世界的泥沼。見到對方覆在自己拳頭上的手掌,維蕾娜再次感激的一笑。

※※

對於自己的行徑,瓦修感到詫異,他確信自己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但事實就是那名險些遲到的小提琴家少女就坐在他旁邊。
既然已經成定局了,總不能現在把少女趕下車再調頭回家,瓦修也只有將頭撇向窗外。
皮椅上突然傳出細微的震動,瓦修轉過頭正好瞧見埃德爾西坦閉著眼在椅子上輕敲著節拍。就算是外行人,瓦修也看得出少女正沈浸在音樂的世界中,而這種時候是不容打擾的。
這女孩挺認真的嘛……
「遲到」這個字眼在瓦修的字典裡幾乎等同於能力不合格,但少女的舉動卻抹滅了瓦修的成見。
帶了欣賞的態度瓦修打量著少女。
棕黑的長髮在腦後梳成漂亮的髻,修長的身板儼然是天生的衣架子,套上禮服後更顯高雅,就連架在鼻梁上的細框眼鏡也襯托出她的知性之美。
諾拉留長頭髮這樣的打扮倒是不錯,瓦修開始思索讓自家妹妹改變造型的可能性。
「嗚……」突然間,細細的沉吟聲從一旁的少女口中發出,細緻的眉宇緊緊蹙起。
似乎是無法得到放鬆,埃德爾西坦疏壓意味的圈起拳頭。
注視著因抿起而變得蒼白的嘴唇,瓦修看不下去的按住她的拳頭,「埃德爾西坦。」
少女像吃驚似的倏地睜開眼,正好望進瓦修的瞳內。
一瞬間,瓦修覺得自己看見了一股莫名的依賴從少女眼中傳遞過來。
而那一股異樣過後,埃德爾西坦對他淡笑,帶著感激的意味。
或許是第一次被人投以感激,一種不同於對妹妹寵愛的暖意在瓦修心底盪開。

※※

在音樂廳的側門下了車,維蕾娜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青年就掏出了皮夾抽出幾張鈔票便塞給司機。
「只剩不到十分鐘了,你快去準備。」青年的視線轉向她,帶著毅然的口吻讓維蕾娜下意識就往音樂廳裡頭走。
先前經過彩排,維蕾娜至少還大概曉得後臺休息室的方向,由側門進門進到音樂廳後拐過幾個彎就來到了休息室。
「維蕾娜,你做什麼去了?怎麼到現在才來!」頭髮泛著灰白的年長提琴老師用交織著氣憤和擔憂的神情怒斥維蕾娜。
「老師,十分抱歉,路上出了點意外。幸有好心人相助才能如時抵達。」維蕾娜知錯的低下頭。
年長的老師揮了揮手,自己的這個學生是個嚴謹的人,要是出了什麼事一定是真的難以解決的,再加上她是得意門生之一,想對她發脾氣都難呢,「算了算了,平安來到就好了,大不了我先找伊利莎白獨奏一曲。快去準備!演奏會再五分鐘就要開始了!」
「好的,老師。」維蕾娜輕點下頭以示瞭解便往休息室的裡頭快步走入。
休息室內,挑選衣服和化妝的人員急急忙忙的走動。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後,維蕾娜拿出小提琴調音。
「你可終於來了!」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維蕾娜停下撥弦的動作,不意外的看到老師方才口中的少女出現在身後。
「折騰了一陣,不過還好,那先生人挺好的。」維蕾娜朝自己的同窗好友微帶笑意的眨眨眼。
「哦?有這麼好的男人竟然不直接倒追?不過你能來真是太好了,我可不想無故被推上台!」伊利莎白笑了一聲,身為老師門下第一位踏上國際音樂廳的學生,原本她還準備去換上禮服了,現在就省事多啦!
維蕾娜沒有答話,手上的調音一絲不苟的進行著。在分秒必爭的現下,她已經完全進入了音樂的領域,任誰也無法打擾。
自知再和維蕾娜搭話就是在破壞她的情緒。在專注這方面,伊利莎白自認維蕾娜好上自己數倍。
安靜的退開,伊利莎白原本應該走回觀眾席的腳步卻往另一個方向邁進。

※※

瓦修目送埃德爾西坦離開後,轉頭望向閃著各色燈火的大街。
此刻他才注意到不遠處的音樂廳停車場早已擠滿了車子,附近的停車格也大都滿了。顯然身為新秀小提琴家的維蕾娜還是有著不低的人氣。
瓦修淡笑開來。遇上知名美女小提琴家,不知道這樣的故事諾拉會不會喜歡。
他明白就算現在趕回去,諾拉大概也自己弄好晚餐了,那提早回去的意義也沒了,反而可能給只做了一人份晚餐的諾拉帶來困擾。
去附近的咖啡廳解決晚餐順便把公事辦一辦好了。這樣打算的瓦修舉步就往街上走去。
「先生,請等一下。」自後頭清亮的女聲打斷他的腳步。
瓦修疑惑的回頭,叫住他的是個不認識的少女,散著和埃德爾西坦相似的氣質。
「請問有什麼事嗎?」瓦修問道。
「您認識埃德爾西坦小姐嗎?」對方維持笑容,回問了另一個問題。
瓦修微微皺眉,「算不上認識,只不過剛剛有過一面之緣罷了。」
「那就是您了。」少女露出了更深的笑容,「我是埃德爾西坦小姐的朋友,您稱呼我伊莎就可以了。我有急事無法參加現在的演奏會,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的票給您吧!」
「?」還沒意會,瓦修手中就被塞了一張票。反應過來時,伊莎已經在不遠處和他微笑揮手了。
摸不清伊莎的用意,瓦修無語的瞪著手中的票。
唉,反正現在也沒事做,聽場演奏會也不是不行。
想起埃德爾西坦感激似的微笑,瓦修走向大門的檢票人員。

※※

看見臺下的觀眾席幾乎全坐滿了,維蕾娜升起一股感動,但同時也感受到壓力。
她絕不能讓這場演奏會失敗!
調完音後,她就沒再看到伊利莎白的人影,工作人員說她有事先離開了。
維蕾娜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是伊利莎白一直不願澄清關係的某個白髮搖滾吉他手又和他那群損友玩瘋了吧。
不知道剛剛那位自稱是聽眾之一的青年坐在哪個位子。
下意識用眼神搜索整個觀眾席,維蕾娜希望能看見那抹毅然的身影。

※※

瓦修走進充滿冷氣涼意的音樂廳時,表演已經差不多開始了。
他無聲的走到檢票人員指示他的座位。意料之外的,伊莎給他的票是前排的座位,可以清楚的看見台上的一舉一動,連回音也是飽滿的音色。
鼓掌聲倏然響起,演奏者面帶微笑走了出來。
維蕾娜.埃德爾西坦。
又經一番整理過後,她看上去更加優雅,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她向觀眾微微欠身。
身穿燕尾服的指揮舉起了雙手,樂團開始了前奏。
維蕾娜在樂句的流轉間閉上了眼,小提琴架在肩頸處。
指揮低下身,後方樂團的旋律弱了下去,維蕾娜同時睜開了眼。
弓與絃交錯,激盪出的音符竄出樂團的伴奏,眾星拱月的襯托下,小提琴的主旋律更加明亮。
瓦修沒多少機會接觸音樂方面的知識,但就是外行人如他都能聽見音符與音符之間,那種熟練過後讓曲子刻畫在腦海中,早已成為反射動作的自信。
維蕾娜沒有遲疑,沒有困惑,按絃的手指靈巧的轉換。
完全的沉醉。
瓦修讚嘆著音樂帶給他的震撼,他的目光已經被維蕾娜緊緊吸住。
演奏者在曲畢時睜開了眼,那一瞬,瓦修感受到時間為之凝結。
而接著,他和她的目光對上了。
是一瞬,也是永恆。
她的目光清澈、欣喜還帶著自豪的雀躍。
在那樣目光的泫染下,瓦修只記得跟著觀眾一道鼓掌,送給她一個真切的微笑。

※※

演奏會完美的落幕,維蕾娜在觀眾如雷的掌聲中下了台,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薄汗。
「維蕾娜,太好了!你果然有這個本事!」老師笑的像是多生了個孩子似的,維蕾娜只有淡笑以對。
幾個同窗也前來恭喜她,但他們眼中不免出現了忌妒的意思。
那些芝麻小事維蕾娜早已不放在心上,現在她滿心都想著青年和她對上目光的一刻。
那是在第一首曲子結束前,她對於自己的表現感到滿意,沒有錯誤、樂句的詮釋也在掌控之中。就在那時,青年看向了她,眼中的欽佩和讚嘆讓維蕾娜覺得心跳似乎漏了幾拍。
他認同我了!
這樣的喜悅帶給維蕾娜無比的熱情。
來到音樂廳大門接受觀眾的喝彩和獻花,維雷娜卻都心不在焉。
在人群中維蕾娜終於看見了青年的身影。青年擠過兩旁的人們,直直朝她走來。
「恭喜你。」青年用清晰的聲音說著,「沒有買花真是對不起。」
光是聽見青年對自己的讚美維蕾娜都覺得有些飄飄然了哪還管的著有沒有花這種小事。
『有這麼好的男人竟然不直接倒追?』伊利莎白的話突然在腦海裡迴盪起來。
倒追……?
維蕾娜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被這兩個字沖昏了頭,反手抓住青年的手就將人往一個方向拖,「請跟我來一下。」

※※

瓦修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了。埃德爾西坦抓著自己的手另一手甚至還拎著小提琴就一路從逃生梯往音樂廳的頂樓走去。
他原本只是對如此完美的演出由衷感到讚嘆而已,可沒料到少女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埃德爾西坦推開頂樓的逃生門,將兩人帶進灌著冷風的夜裡。
「埃德爾西坦小姐。」等少女一放手,瓦修旋即崩著臉退離她三步之遠。
維蕾娜緊緊抓著手中的小提琴,夜風揚起她的髮尾,鏡片後的雙眼被眼睫蓋了大半,「我知道這樣很唐突,但是如果沒有先生你我甚至不可能站在這裡了,但我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樂句的跳躍、觀眾的掌聲、滿溢的喜悅……要是當初青年沒有讓她共乘,這些事一樣也不會發生。
或許這些對青年而言沒什麼,但對她卻意義非凡,無論如何維雷娜都想當面感謝他。
「瓦修·茨溫利。」
「咦?」青年突然出聲,維蕾娜訝異的抬起頭。
「瓦修·茨溫利。這是我的名字。」瓦修按了按額角。女人真難搞,他深深這樣覺得,連幫個小忙都要問名字。當然,諾拉不在其中!
「瓦修……」維蕾娜輕聲念出這個名字,像是要把它牢牢記住似的。
接著,維蕾娜仰起了頭,「瓦修先生,不介意的話聽我創作的一支曲子好嗎?」
即將出名的小提琴家都提出邀請了,瓦修哪有拒絕的道理。於是,在瓦修輕點頭以示同意後,僅有一名觀眾的演奏會便開幕了。
維蕾娜背對著瓦修,禮服的下襬跟著拂過的晚風輕輕搖擺,點在絃上的弓如同細膩的低語越過維蕾娜來到瓦修的耳畔。
小提琴家的曲子沒有過多疊加的和弦,沒有漂亮的華麗技巧,就只是單純的旋律重複、變化。
瓦修靜靜聽著,雖然看不見維蕾娜的神情,但他感覺到自己現在是最為接近維蕾娜內心的人。
從前的他對音樂不甚在意,總覺得那是浪費時間的純娛樂。現在他感受著音樂,用音樂摸索著眼前的演奏者。
沒有莫測的心機,沒有嚴厲的語句;沒有鮮艷的花束,沒有如雷的掌聲。
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卻因著一無所有而有了邂逅。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糜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